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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1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“有的记得。”

&esp;&esp;韩厉握着她的手继续往下。

&esp;&esp;纪心言瞪他：“你有完没完？”

&esp;&esp;韩厉默了默，说：“你不是问我记得哪个疤，腿上有一处。”

&esp;&esp;纪心言：……

&esp;&esp;韩厉笑了，说：“我四岁时偷骑大哥的马，摔了下来，一根粗枝从腿上扎进去，弄的裤子全是血。把我大哥吓得眼泪都出来了，他以为我要当太监了。”

&esp;&esp;纪心言抚着那道浅浅的细长疤痕，说：“我能证明，你好得很。”

&esp;&esp;韩厉在她腰上掐了下。

&esp;&esp;“我只去过一次西北，就是四岁那年。那时我大哥刚封了镇北将军，朝野上下都叫他小晋王。皇上给他指了一门亲，他常年呆在边关，从来没见过那女子。”

&esp;&esp;他轻轻笑了声：“他那时很紧张地问我，那姑娘漂不漂亮。我才四岁，除了家人觉得其它人都长差不多，就说不漂亮。”

&esp;&esp;纪心言笑笑，说：“你大哥失望吧。”

&esp;&esp;“没有。他说自己常年在边关，嫁给他要吃苦了。大嫂其实很好看也很温柔，她经常笑，对我很好，总是很乐观。原野真的有点像她。”

&esp;&esp;纪心言怔了下：“原野？”

&esp;&esp;“我一直觉得他可能是我大哥的儿子，但夏将军说不是。其实我明白，他如果真是我大哥的儿子，夏将军不会送他进炎武营。”他忽然抱紧她，“我给了他太多保护，因为我希望大业得成时，他仍然可以保住那种天真。”

&esp;&esp;纪心言轻抚他心口。

&esp;&esp;韩厉觉得这个话题可能太沉重了。

&esp;&esp;他又问：“你以后就想开酒坊了？”

&esp;&esp;纪心言道：“我之前没有确切打算，酒坊是正好碰上了。后来知道唐知府与俞大人是师生关系，我就耍了点小伎俩，让他以为我和俞大人熟识。因此他对我印象不错，生意才能这么快上正轨。”

&esp;&esp;韩厉笑道：“那他若是知道你和炎武司左督卫更熟识，对你的印象怕就没这么好了。”

&esp;&esp;纪心言笑着说：“没关系，以后你就当我背后的男人就行了。”

&esp;&esp;“背后的男人啊……”韩厉想了想，“原来你喜欢那样的姿势。”

&esp;&esp;纪心言狠狠掐了他一把。

&esp;&esp;他们就这样在地上躺着，聊一会儿，安静一会儿，直到天边泛亮。

&esp;&esp;看着逐渐升起的太阳，纪心言不舍地说：“我一夜没回去，他们肯定着急了。”

&esp;&esp;韩厉起身，将中衣递给她。

&esp;&esp;纪心言背对着他穿好衣服，以指做梳，整理头发。

&esp;&esp;韩厉看眼被磨得不成样的大氅，将它扔进火堆里。

&esp;&esp;然后，他站到她身后，从她手里接过头发。

&esp;&esp;纪心言便松了手，任他打理。

&esp;&esp;韩厉问：“还不会用簪子吗？”

&esp;&esp;纪心言眼珠一转，笑着说：“我每天都练习，就是学不会，好羡慕别人可以戴簪子。”

&esp;&esp;韩厉唔了声，说：“没关系，以后让丫鬟帮你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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